导语：

下午，我们突然闯进了一个昆虫的世界：大紫蛱蝶、月神闪蝶、枯叶蝶、金斑喙凤蝶、大天堂鸟翅凤蝶、玫瑰透翅眼蝶、宝石金龟子、长颈鹿锯锹……各种珍稀蝴蝶和甲虫，将我们带进了人类以外的另一个故事中。而这个故事的叙述者叫赵力，著名的蝴蝶专家，人称“蝴蝶王子”，他也是成都华希昆虫博物馆的馆主，这里收藏了四十多万只昆虫标本，仅次于大英博物馆和德国的慕尼黑博物馆。

赵山风/文  摄影/李恺 图片由成都华希博物馆提供  编辑/NABOKOV

很多人以为是去青城山，但我们不是。从那座高耸的青城山寨门下，我们的车拐了一个弯，临门而不进门。却围着小环岛，驶了半圈，然后径直进入了一片林立的三角形建筑群落，有点象钻进了埃及的金字塔。

很快，其中一座高高的尖三角形灰色建筑缓缓地倒映在我们的挡风玻璃上，三角形的顶部趴着一只庞大的独角甲虫，威猛却不动，似乎正窥视着另一群不明来路的直立物种。“华希昆虫博物馆到了！”我们洋洋得意地抓着包，打开车门。这正是我们所要寻访的“蝴蝶王子”赵力的基地所在。

赵力就站在门口，年轻，微胖，说着热情的普通话，西装外加了一件深棉外套。但见到他，我老是想起那些虫子，那些复杂得超过所有人类亲人关系的蝴蝶谱系，他是怎么搞得那么清楚？难道他是蝴蝶的亲戚，或甲虫的兄弟？

蝴蝶标本

一层的展厅全是蝴蝶标本，一个个栩栩如生的蝴蝶被一种司空见惯的展览形式组成这个团，那个团，然后被命名，中文、英文、拉丁文，以地域，或以长相，就像人们说大连女子，或重庆小妹，或指示十六七岁的豆蔻女子一样，各种称谓，十分繁琐。总之，刚进入昆虫博物馆几分钟，我们可怜的生物知识眨眼间就用光了，然后一切显得那么捉襟见肘。从序厅东区到西区，共陈列了近千枚蝴蝶标本，每一种类的标本，展览在如同蜜蜂蜂巢一样的五边形玻璃罩内，大紫蛱蝶、赤顶粉蝶、枯叶蛱蝶、巴黎翠凤蝶……五花八门，面对花枝招展或玉树临风的各类蝴蝶标本，除了一厢情愿的爱好之外，能够留给我们表现的的确微乎其微，更有几个不自信的家伙，随时拍个不停，一方面确实他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另一方面仅凭肉体感官我们也是实在拿这些漂亮的大规模的精灵般的生物毫无办法。

“鳞翅目。”最后在博物馆主人的图文并茂的约两刻钟的介绍下，我们终于稻草般的抓住这个救命词，每个人在嘴边喃喃地重复着。而赵力馆主显然还是不放心，他继续补充说，“鳞翅目，除了蝴蝶外，还包括蛾子。”实际上，在自然界，蛾子的种类比蝴蝶多近十倍，只不过，大多数蛾子都是夜间出来活动，人类一般很难见它们一面。

他接着给了大家一个简单概要，其实，这个展厅展览的基本上是青城山区域的蝴蝶标本。而在中国，青城山是一个很重要的蝴蝶聚居地，地理气候，山水自然，不仅对大熊猫，而且对蝴蝶来说，也非常宜居，这里总共生存着三百多个蝴蝶种类。一到春天，杂花生树，群英乱飞，沟边水边，树上花丛，热闹极了。要知道，而整个川西地区也才五百余种，而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川西蝴蝶，在青城山都可以见到。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将这个博物馆从成都市内搬到这里来的原因。“回到青城山更好！”他说。在这个博物馆门口就可以感受到四周绵延的青城山的凌空气势，尤其是那些来自山顶天师洞的变幻莫测的山中雾气，顷刻间从半空中滚动下来，让这里有了些莫名的神奇氛围。

但说实话，要分清这些数以万计的“飞动的花朵”的种类着实不易。赵力是怎么做到的呢？游览到第一层展览大厅的最末角落时，我们迅速从不自信中回过神来，好奇的问题自然涌了上来。

“六岁时，我就喜欢昆虫，整天缠着家人到处去看虫子。在初二时，我在《生物报》上发表了一篇关于成都地区昆虫调查的小论文，估计那个时候，我就已积累了很多昆虫的专业知识。”赵力解释了一下自己兴趣的起源。他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又处在成都平原上，广袤的四川省，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存在许多奇特的蝴蝶种类，被国际专家视为世界研究昆虫最有价值的地区之一，以出产珍稀奇特的蝴蝶而著称。表面上看，这似乎是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故事，是一个关于人类好奇心的故事。

“后来，在高一时，我就开始了比较专业的蝴蝶调查，范围集中在大成都地区。”赵力继续解释，“那时包括成都市中心的杜甫草堂，以及府南河一带，一到春天就有大量的蝴蝶成群结队的聚集，漫天飞舞，其乐无穷，人们一看就开心。”再后来，赵力由于成绩优异，被保送进四川师范大学生物系，在大三那年，他写了一篇非常专业的学术论文《大邑县原始林景区蝶类野外考察》，九十年代中期，横断山区蝴蝶正是国际昆虫领域的一个热点，川西地区更是关注的焦点之一。“我那篇文章正好关注了横断山区，作了一个调查，并发现了蝴蝶家族中的一个新种，当时称为‘舜目黛眼蝶’。”他一边给我们展示，一边回顾自己的爱虫经历，“大家知道，蝴蝶要发现一个新种，非常困难，因为这是一个两三百年前就已在深入研究的一个门类了。”

可以说，这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赵力由此引起了海内外蝴蝶及昆虫国际研究专家的关注。他也迅速进入了更广泛的蝴蝶研究与考察领地，学术交往的范围扩至全世界。

不得不这样说，只要一涉及到蝴蝶分类，那这就是一门非常深奥的生物科学了。作为一个初级的昆虫爱好者，这里边密集的知识，对我们而言，尽管充满了好奇，但总归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一层的展厅以青城山区域蝴蝶为主，二层的展厅比一层略微狭窄，像一个蝴蝶走廊，里面不仅有蝴蝶标本，还有很多蛾类、蜻蜓、甲虫、蝉标本，甚至一些螳螂标本，基本囊括了四川绝大多数地区种类。赵力给了我们一个准确的数据，据他20多年来的研究，四川的蝴蝶种类，比较精确的数据是有714种，它几乎超过整个欧洲大陆的蝴蝶种数的总和，更是日本全国蝴蝶种数的三倍，比号称“蝴蝶王国”的台湾省还多出近300种。

而在楼上楼下这两个展厅，四川蝴蝶的种类几乎可以在这里穷尽了。终归我们的知识储备难以胜任一个资深的昆虫爱好者的任务，我们观赏了半天，仅仅从色彩，蝴蝶翅膀的形状，以及一些被解说遗留下来的边角料中，想象这种大自然精灵的神奇，并对它们表达了一些莫须有的赞美之词。蝴蝶喜食花蜜，所以它常生活在鲜花盛开的地方，有的也喜食树汁，还有的迷恋腐烂的水果，尤其是芒果，总之它胃口很小很小，非常微弱。而你看到的蝴蝶身体的大部分，其实是它的翅膀，上面布满了漂亮的花瓣，它头上有一对触角，如棒状或锤状触角。在蝴蝶世家，飞舞显然比吃东西更为有意义，也更为重要。

野外传奇

蝴蝶的研究，一半在书上，一半在野外。野外科考几乎贯穿了赵力的半生。很小时候，他已进入都江堰青城山、大邑县周边，进行考察，西部的横断山脉地形复杂，生物形态极为丰富，这里成了他二十多年来出没最多的地方，即使雨季，极为凶险的路途，他也毅然前往。1991年夏天，赵力骑车调查了四川境内10余个山区县的蝴蝶资源，行程达500公里。他记忆最深刻的是为了考察被各国专家誉为“梦幻之蝶”的世界著名珍稀蝶种、中国唯一属于一级保护动物的蝴蝶──金斑喙凤蝶，他在海南岛南部的最高峰──尖峰岭顶上等候了5天，终于等到了这一蝶种。

峨眉山、贡嘎山、四姑娘山，以及西双版纳，他更是无数次往返其间，有一次，经过8天的跋涉，从汽车、拖拉机一直换到牧民的马匹，他到达了藏北的草原，在积雪初消的山坡上，调查刚刚羽化的、被誉为“高原精灵”的绢蝶。

而在博物馆内展出的蝴蝶标本，大都是他亲手采集、制成，每一只从采集、制作到展出起码都要2个月。也可以说，我们看到的每一只蝴蝶标本，都凝聚着赵力一个故事，甚至一次冒险。每一只蝴蝶标本，他都可以讲述出一个传奇的故事，当然不只是他去采集的故事，更是这种飞舞的精灵漫长的进化的大自然的故事。

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赵力的研究引发了国际昆虫界的极大认可。很快，他就被聘为美国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会全球鳞翅目（蝴蝶与蛾类）调查计划中国区首席专家，同时，他也被特邀为世界自然基金会（WWF）、国际生物多样性保护联盟（CI）等重要组织的国际专家组成员，1996年，赵力撰写了世界唯一四川蝴蝶专著——《四川省蝴蝶》在台湾出版。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其后几年，他又在台湾出版了世界上收录中国蝴蝶种类最齐全的专著《中国鳞翅目——蝴蝶》等多部重要蝶类研究著作。尤其是他在台湾出版的那两本繁体字著作，很快就被日本和台湾地区的中小学校选为课堂教材，某种程度上，它启蒙了日本和台湾地区的更多中小学生开始热爱蝴蝶及昆虫。

打通了与世界昆虫研究专家的交流通道后，赵力的视野更加宽阔了，他可以在更大的平台上来研究全球蝴蝶的状况了，他常常被各种昆虫研究机构邀请去世界各地考察，他也采集了各种珍贵的研究标本。就在我们采访他的周末，他正准备去马来西亚的一些岛屿上进行考察。在这些过程中，世界上一些顶级的蝴蝶迷或昆虫专家不断地成为他的朋友。

有一件趣事，让他至今记忆犹新。通过台湾出版的那本专著，美国热带鳞翅目学会会长海普纳先生联系上了他，因为共同的研究领域，他们很快成为了好朋友，海普纳也是美国福罗里达州鳞翅目博物馆馆长，也是美国佛罗里达大学著名的昆虫学教授，非常痴迷昆虫。1996年7月，他来四川考察，赵力请他去九寨沟，到了那里后，他选了一家宾馆，自己花钱订了一间位置相当好的总统套房，当时一晚上的费用差不多500多美元，赵力心想美国教授待遇真的比中国高很多。那天晚上，其他同事都睡了，但总统套房里灯火通明，海普纳没睡，而且把所有套房内外的窗户口打开了，也把总统套房里的所有灯都打开了，后来赵力才知道，原来海普纳在捉蛾子。

总统套房位置极佳，灯光晶莹，九寨沟外面夜晚一片黑暗，飞蛾扑灯，跌跌撞撞，从窗户外飞来的蛾子越来越多，海普纳一夜未眠，东奔西扑，通宵捉蛾子，忙得不亦乐乎，捉了整整一大堆，大大小小，各种科，还有一些其它类别的甲虫等。第二天早上，宾馆服务员不高兴了，说搞的总统套房里全是蛾子。但海普纳教授高兴极了，连称这个总统套房非常值。他对赵力说，自己选这个总统套房，是因为这个房间位置特别好，而且房间够大，还有灯也非常之多，捉蛾子恰如其分。

赵力自己的野外经历也堪称传奇，有一次，他在云南中越边境的一座山峰上遇见了当地民间故事传说中的蝴蝶大聚会，几千只箭环蝶密密麻麻地拥挤在一颗树干上！他兴奋地扔掉摄影包，端起相机不停地拍摄，越靠越近。他这才发现，在他缓慢靠近的过程中，这些蝴蝶并不像单只活动时候那么警惕地飞开，而是仍然停在那里，任由他把镜头靠近，甚至在他伸手触摸它们的翅膀时也毫不介意。显然，群体的存在给了它们自信心，就和非洲大草原上角马活动的情况相同，原本渺小纤弱的个体在群体中感受到了力量和安全感。（帮我补充一段你自己离奇或危险的野外经历吧！）

赵力常常说，野外考察研究虽然艰苦，但的确其乐无穷，蝴蝶也只有在那种属于它们的自然环境里，才是最自由的，也是最美丽的。很多时候，在野外的山水之间，在泉边，看到那里的成千上万只蝴蝶在那里翩翩起舞，它们毫不理会你的到来，只管漫天飞舞，那时，你真的羡慕做一只蝴蝶的快乐。

奇珍异宝

“这只是世界上翅膀面积最大的蝴蝶——大天堂鸟翅凤蝶，翅膀展开可达28厘米。”在一间特藏室内，赵力打开了一个标本盒，给我们展示他收藏的一些奇珍异宝。他说，在吉尼斯纪录上，后翅最长的蛾子，其长度才15厘米，而他从非洲马达加斯加岛收集的一只彗星王蛾后翅居然长达23厘米，非常罕见。

除了一楼二楼的展厅内的一些常规蝶种后，最让赵力兴奋的是他采集的这些奇珍异宝。这里还有世界上最小的蝴蝶——美洲小灰蝶，翅膀展开不足1厘米。他说，这种蝴蝶生活在沙漠地区，以吃仙人掌为食，由于沙漠地区雨季非常短，所以它们的形体很小，可以非常快速地度过一生。

世界上最美丽同时还是秘鲁国蝶的光明女神闪蝶，的确如闪电般耀眼，据资料显示，这种蝴蝶，不仅是秘鲁的国宝，而且是也蝴蝶爱好者们争相获得之蝶。（此报道不实，删除。）

“南美洲闪蝶科蝴蝶，全世界有八十多种，它的特点是翅膀上闪耀的各种光芒，非常美丽，像这种叫太阳闪蝶，它飞舞起来，像太阳出山一样。”这个特藏室，完全是个大宝藏，各种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赵力一个标本盒子一个标本盒子地打开来，“这种叫月神闪蝶，翅膀张开时，像在月光下的颜色一样……这种大蓝闪蝶，是巴西的国蝶，每一只大蓝闪蝶的蓝色都不一样，充满了幻想气质……这个叫菲利普闪蝶，是以菲利普亲王的名字命名的……这个珠光闪蝶，像珍珠一样；这个玫瑰透翅眼蝶，在森林里飞舞时，像玫瑰花瓣在飘舞……”

赵力说，他这个昆虫博物馆收藏了40多万只蝴蝶及昆虫标本，除了中国地区的之外，还有很多南美洲、北美洲、非洲、大洋洲、欧洲，以及亚太地区的诸多珍奇蝶种，并对它们进行了分门别类的科目编排。他介绍道，“这里收藏的蝴蝶数量，除了大英博物馆、德国的慕尼黑博物馆之外，成都华希昆虫博物馆应该居第三位。其收藏观赏昆虫标本数目远远超过日本的众多博物馆，可居亚洲之首。”

在华希昆虫博物馆，我们见到中国博物馆展出的唯一一只宝石金龟子的标本，与其他种类的金龟子不同的是，这只形体不大，但全身金黄发亮，如同闪闪黄金打造。赵力介绍说，这类物种非常稀少，《国家地理杂志》为此还专门介绍说，美国科学家为得到它，甚至动用了直升飞机去哥斯达黎加热带雨林里捕捉。“这只宝石金龟子来自哥斯达黎加丛林深处，十分不易。”赵力称。

“一亿甚至两亿多年前，地球上的氧气含量很高，是现在的两倍，所以那时的昆虫形体比现在都要大。”赵力说。他也收藏了大量一亿多年以前的昆虫化石，以此来研究地球上这些漂亮的精灵物种的来龙去脉。

也因此，世界各地的诸如美国、日本、德国、英国、法国，以及我国台湾的许多研究专家每年都常常来这里进行研究考察。赵力说，除了专业科学研究者之外，民间的昆虫爱好，包括饲养也在全世界成为热潮，欧美自不必说，一项统计显示，仅仅在日本的东京一个城市就有超过30万的甲虫饲养爱好者。而现在，他在网上有四五个社交群，里面全是世界各地的昆虫爱好者，他们每天都在交流，不仅专业知识，还有各种种类互换活动等。赵力说，“中国也有大量的昆虫爱好者，大部分集中在北京上海广州等城市，而其它二三线城市的昆虫爱好者及生物爱好者也正方兴未艾。”

蝴蝶迷

谈起世界上的蝴蝶爱好者及昆虫爱好者，除了作家中的纳博科夫等外，最著名的应该数罗斯柴尔德了，关于他的轶事数不胜数。赵力说，众所周知，罗斯柴尔德是个银行家，但从小就喜欢昆虫，乐此不疲，直到80多岁了还在收藏。他收藏昆虫有很多趣事，有一次开董事会，坐了很多欧洲大陆的著名银行家，正在开会中，突然，罗斯柴尔德钻到桌子底下去了，大家都非常惊奇。然后，大家看见，他在桌子下面不慌不忙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瓶子，一下子扣住了一只蟋蟀，他抛开银行家们，直接抓蟋蟀去了。

“罗斯柴尔德也赞助了很多博物学家在世界各地考察，以及收藏昆虫标本，他一辈子收藏了200多万个昆虫标本。但后来，他把这些标本全部捐给了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大部分留在英国的大英博物馆，其中少量的捐给了欧洲上千所中小学。”赵力说。

当然，借助于蝴蝶，罗斯柴尔德也完成了漂亮的宫廷社交。他本身是银行家，也很有财力，可以说他收藏蝴蝶及昆虫，直接带动了欧洲王室的昆虫及蝴蝶收藏热。赵力介绍说，世界上很多著名的蝴蝶都是他发现的，是他出资给一些博物学家或生物学家去探险考察，然后发现的。

“比如，世界上翅膀展开最宽的蝴蝶，亚历山大鸟翅凤蝶就是罗斯柴尔德发现的，他发现后，以西班牙当时的女王亚历山大来命名的。维多利亚鸟翅凤蝶也是他发现的，并以英国女王的名字命名的。”赵力说。

当时，为了跟各国的王室搞好关系，当他发现一个美丽的新蝴蝶种类，就以女王的名字命名，他去欧洲皇室里说，“我发现了一种新的非常漂亮的蝴蝶，以陛下的芳名来命名如何？”世界上最漂亮的蝴蝶，以我的名字来命名，女王们心满意足心花怒放。

当然，今天也有无数的蝴蝶迷或昆虫迷。更奇特的是，蝴蝶之美已经渗透进各种美丽行业，时尚就是一例。还是在维多利亚时代，女王的帽子上，除了一些珍禽羽尾外，还有更多的就是采用蝶翅的闪光花斑，那时，维多利亚女王还专门派人去非洲和南美洲，抓一些美丽蝴蝶，然后取其翅膀上的蓝色闪光花斑。而这已经源源不断地汇入了精美绝伦的全球高端时尚产业了。